远离战场的生活多少有些无趣，整日里待在宅子里看看书练练字，却总是嫌没个生气儿，故而命人捉了只八哥儿来，挂在檐下，唤作老八。
这也挂了些时日，却从未听这玩意儿学过什么舌，只是瞧着黝黑锃亮的，整日蹦来跳去闲不下来觉得万分熟悉，便也没叫人换掉。
“副官你说它是不是个哑巴。”言语未落，将茶水缓慢递给唇舌，却见副官面上为难，张了张嘴，招手示意他凑近来说。副官会意凑在耳边说了半天，索性摆手嚷嚷着行了行了我听不见你别说了。
哄走了副官一个人站在檐下，
春日，院子里一片绿意，想必过几日便能开出花来。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伸进笼子里逗弄老八。
“来，老八，叫佛爷，叫佛爷......”
老八只是张了张嘴，也没叫出什么声儿。
老八...老八...嘴下嘀咕着，轻笑摇头嘀咕着这称呼太过熟识，脑子里不自觉便跳出了年轻时下墓的场景，只是为什么只有自己，却没有...没有...
呃——
猛然间头痛欲裂，眼前灰黑一片，记忆像是从什么时候断开，那些片段里只有自己，只有张启山一人，为何，为何！
跌坐在檐下看着远处副官急匆匆跑来，挥手告诉他只是犯了头疼的老毛病，叫他不必担心。
他开口，言语传入耳畔，却是无比清晰。
“八爷...何苦这么为难自己，佛爷已战死。”
“副官，你说什么我听不见...”
“八爷！”
“我听不见你别说了...”
“八爷！”
“佛爷怎么会死呢，是那个臭算命的齐铁嘴死了，他说自己阴德损了太多罪有应得，这下真的变成齐闭嘴了...”
“八爷你醒醒吧！”
“他就死在我怀里...”
... ..
檐下的张副官看着陷入痴傻的齐八爷嘴里不住念叨着，却听檐上的八哥儿清脆的叫了声，
“佛爷！”
... ...
“我终究把自己活成了你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不知道能不能看明白我在写什么，讲道理我自己写的时候也快崩溃了。
